北美女孩逆转“变性”:我有了未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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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大纪元2025年09月17日讯】(大纪元记者李君成加拿大温哥华采访报导)艾尔‧帕玛(Elle Palmer)挺直了脊背,走在温哥华店铺林立的街道上。酒红色的紧身圆领T-shirt衬得她的身材愈发婀娜,皮肤更显白皙。

夏日的温哥华难得有些朦胧雨意。原本计划Granville Island是第一站,但那不息的车流让帕玛立即做了一个决定,放弃这个知名艺术小岛,先找一杯好喝的咖啡。

5点起床,6小时颠簸,些许疲惫的她需要一杯咖啡来回神,如果能再来一份松软香甜的华夫饼那就是完美。

网上搜寻,锁定目标,导航领路;直走,左转,再左转——第一次来温哥华的她显得如此娴熟和自信,每到一个路口,稍一比照,便迅速确定了下一步的方向。

到了。帕玛微微甩了甩那头漂亮的金棕色长发,推门而入。

玲珑可爱的巧克力华夫饼,蘸上焦香浓郁的热咖啡,咬上一口,“嗯……”,她微笑着闭上眼睛,享受着这份从口腔溢满心田的饱满滋味,许久没有说话。

尽管三年的雄激素注射已经完全抹去了她女子甜美的声音,尽管这低沉的男性嗓音一开口就可能引起人们的疑惑:她究竟是男人?还是女人?

但她依然努力去抓住生活中小小的幸福瞬间。

曾经每天早晨醒来,她为自己天生的女性身份可能永远会被人们疑惑而哭泣。

她曾望着镜子中的自己:满脸的胡须,微凸的喉结,浓密的胸毛,以及那被绷带捆绑多年后终被释放出来的塌陷的胸部——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恢复为一个真正的女性。

帕玛,15岁决定做男孩,16岁开始注射睾固酮;19岁决定逆转“变性”做回女孩。

她对大纪元记者说:“很多人会说什么:‘喔,你只是在经历性别旅程啊,你转变性别、又逆转,这都是很自然的一部分啊。’我心里就想: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。”

网络侵害

帕玛出生在美国的蒙大拿州,三兄妹中排行老小。

11岁之前,她是个非常女性化的女孩子,喜欢粉红色,还不时对隔壁班男孩有纯真朦胧的好感。

然而,网络改变了这一切。她说:“基本上是网络把我养大的。”

11岁那年,帕玛天真地加入了一个Facebook群组,因为想找朋友一起玩视频游戏。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开始发消息给她。帕玛说:“我完全不知道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。”

聊着聊着,短信就变味了。对方说:“我爱你,我想和你在一起。”

11岁的小女孩,懵懵懂懂。帕玛回忆当时的心理说:“好吧,我想我也爱你。因为我还从来没有过男朋友,这‘真的很令人兴奋’。”

她觉得自己是“第一次坠入了爱河”,可收到的是男人逐渐更多、更露骨的色情短信,比如要和她一起裸睡、一起洗澡等等,还问她家离哪个机场最近,要飞去看她。

幸好这男人住在欧洲,并没有真的来过,而帕玛也意识到了不对劲,没有告诉对方地址。

然而,11岁的帕玛不知道怎样去抵抗这种骚扰。

她开始穿牛仔裤和T恤,不再穿裙子。因为男人看到她Facebook上穿裙子的照片,就要说她有多性感。

帕玛说:“那就是我拒绝女性化,讨厌自己是个女孩的开始。”

本来青春期的女孩,正在经历身体的巨大变化和不适,而这突如其来的性骚扰,更是把帕玛推入了迷雾中。她看不到成长为女性的美好,只见到痛苦和烦忧。

祸不单行,她又得了肺炎,三个星期没有上学,至此以后,学校生活也变得麻烦不断。

帕玛没有和父母说那个男人的事,父母以为孩子的反常就是肺炎缺课引起的,过一段时间就好了,何尝想女儿遭受了这样的网络性骚扰。

“这个比我大两倍的男人在给我发色情短讯,这真的影响了我,这件事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。”帕玛说,“我相信那是我心理健康问题的开始。”

心理诊断

帕玛开始早上不起床,不去学校,总说自己有多焦虑,有多讨厌学校。父母又是沮丧又是担心,就带她去看心理医生。

“我不记得精神科医师问我是否有那样(被性霸凌)的经验。”她说,“我不记得她有说过:你觉得这有外在原因吗?你觉得有什么事情发生在你身上吗?”

她只记得医生描述她“什么都不在乎,完全麻木了,有时候想自杀”,诊断她得了忧郁症和焦虑症,给她开了抗忧郁药。

但抗忧郁药没能让她上学。

她说:“因为我对自己是女生这件事很不自在,对自己的身体也很不舒服,被外界当作一种我不认同的样子来看待,我根本不想离开家。”

这一辍学就是4年,从12岁一直到16岁。

她曾经是资优生,喜爱学习,上的都是高级班,而现在她无法迈出步子去上学,也无法参加任何活动。她晚上熬夜上网,白天睡觉,整天待在房间里,以至于父母不得不强迫她出来吃晚饭、跟家人聊天。

帕玛回忆道:“这就像是我正常性格的180度转变,而且是在短短六个月的时间内。”

12岁这一年,她去了两次精神科医院,被诊断出躁郁症、忧郁症、焦虑症,服用多种抗忧郁药、抗精神病药甚至安眠药。

她有自残、自杀倾向,“但我同时也服用了会让人有自杀倾向的药物”,她说,“作为一个孩子,我不该服用这些药物,因为我觉得它们会让情况变得更糟。”

她还记得她13、14岁左右第三次去精神科医院的情节,她在那里住了3个月,每天服用大约五种药。

“如果你有看过精神病院的电影,里面的病人都会在早上排队跟护士到窗口拿药。”她说,“就是这样,我记得我的小纸杯总是满满的。”

帕玛感慨道:“它就像西方人把所有这些孩子都放在这些像药品一样的东西上,而不是先尝试任何其它选择,这真是令人难以置信。”

原来性别可以“变”

虽然穿着中性化,帕玛也没有想过要当男生,也并不讨厌自己是女生。

“说真的,那时候我根本不会去想什么性别问题”,她说,“因为在我12岁的时候,那根本不是一个‘话题’。”

2012年的时候,虽然有些人在做性别转换,但这个概念还没有那么普及,尤其是在小孩当中。

转眼帕玛14岁了,这一年的经历颠覆了她的性别观念。

经网友介绍,她接触到一些“非二元性别”人士,看到他们在个人简介里标注自己的代名词,帕玛很困惑,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。

一位朋友在Instagram上发男朋友的照片,可这位“男朋友”明明就是个女生,只是剪了个平头而已。帕玛想,女孩怎么被叫做“男朋友”了呢?

她猜也许俩人是同性恋,但这位朋友更正说,她正在和一位跨性别男性交往。

帕玛更糊涂了,她甚至问了一个冒犯性问题:你的“男朋友”其实是个女孩,可你说她是男的,那她有男性生殖器吗?

虽然困惑,但她“明白”了一件事:原来人的性别还“可以变”。

14岁这年真是个多事之秋。她再次遇到了网络性暴力。一位她喜欢的20多岁的网络博主私信她,她还以为这次会遇到一份真挚浪漫的感情,没想到最后又是色情霸凌。

怎么才能摆脱这一切的不顺?怎么才能不被当作性侵害的目标?怎么才能去掉让她越来越难受的女性特征?

心理问题、药物治疗、不能上学、交不到朋友,她自卑、绝望,这一切的一切就如同牢笼,她想挣脱,她想健康,她想解决问题。

本来,在她第三次从精神科医院回到家后,已不再那么沮丧,不再有自杀的念头,情况开始好转,她已决定停药,并考虑重返校园。

帕玛说:“(我)开始更加努力,用我在精神科医院学到的应对机制来克服所有的忧郁和焦虑。我真的很想变得更好。”

然而,就在此时,她接触到了网络“跨性别社群”。

“如果我当初不知道变性是个选择……”,她说,“它真的把我拖回到了精神健康问题。”

用“变性”来“治病”

帕玛可不知道山雨欲来,她只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兴奋。

她废寝忘食地在网络上研究,试图搞清楚与变性有关的所有问题。

变性是什么?有多少人会这样做?变性时人们会做什么样的事情?荷尔蒙是什么东西?男孩和女孩、男人和女人之间有什么区别?

她的一切研究和答案都来自网络。

帕玛说:“我对此非常、非常着迷,以至于我觉得我已经学会了一切我可能学会的东西。有了这些资讯,我就觉得,好吧,我是个男孩。”

她想:“这说得通,这解释了到目前为止我遇到的所有问题。”

从弄明白什么是“非二元性别”,到称自己是“非二元性别”,到最后称自己为“变性男孩”,她只用了六个月时间。

“我当时非常愿意将自己标签为心理疾病患者”,她说,“我习惯了把自己的状况医疗化。我习惯了这样想——如果我给自己诊断出某个问题,比如我脑子有什么不对劲,我可以去看医生,他们会给我药,然后我就会变好。”

“(医生)给我用兴奋剂治疗多动症,用抗精神病药治疗躁郁症,用苯二氮卓治疗焦虑症,用SNRI治疗忧郁症。”

帕玛说:“跨性别这件事,对我来说就像是一种能够被诊断出来的问题。我去看医生,他们会帮我开药(荷尔蒙),然后情况就会变好。”

一切似乎是自然而然的。帕玛想:“我有一堆的心理问题。也许我不需要所有这些其它的药物。也许我只需要荷尔蒙治疗,我就可以停止所有其它药物。我就不会再有那些问题了。”

“如果我是一个男孩,就把所有这些事情都抹去了。我不需要更努力地去想它们,我不需要诊断它们,我不需要去想如何解决它们。”

“人们会视我为一个全新的人,我也不必承认或面对我还是女孩时所发生的一切事情。”

帕玛似乎找了她人生的导航,只要锁定这个目标,一切就会变好。她说:“我生命中的所有事情仿佛形成了一场完美风暴,把我一步步推向跨性别者。”

孩子的决绝

帕玛15岁了,她已经不再尊重父母的意见。这不仅因为她有一个执拗的性格。

父亲酗酒,母亲对父亲大吼大叫,每天周而复始。父母的关系,她站在外围看得一清二楚,她认为这样的关系不健康,如果是自己,会处理得更好。

当母亲因为父亲而倒在她怀里哭泣时,她一边安慰母亲,一边也在想:我已经足够大也足够成熟了,我有足够的责任感,能和父母在同一水平线上处理类似的问题了。

父母在她心中没有权威感。她说:“他们无法说服我做任何事,也无法告诉我做任何事,我不会听他们的。”

于是,这一天,她径直走入父母房间,宣布了她探索了6个月后的决定:“妈妈,我是个男孩。”

母亲听后说,哦,看来你已经有自己的想法了,无论你做什么决定,妈妈都爱你,支持你。

可当她回房后,母亲跟了过来。母亲说:“在你25岁之前,我不会让你变性的。”

帕玛说:“妈妈,如果你不让我变性,你会让我自杀的。”

母亲说:“不,你不会。”

帕玛说:“妈妈,我就快18岁了。我不用听你的。”

母亲说:“在你25岁之前,我不会让你服用睾丸素,也不会让你变性。”

母女俩争吵了起来。母亲哭了。

“你会毁了你的声音,你美妙的声音,你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我一样,会永远消失的”,母亲说,“你会再也回不去的。”

母亲的反应对15岁的帕玛毫无意义。她想:“妈妈,我才不在乎呢。我永远都想当男孩子,我长大了也要当男人。”

今年的帕玛,25岁了,今年的帕玛,正在努力做回女人。如果时光可以重来,她多么希望母亲能坚持住,能拦下那个15岁的自己。

父母的无奈

帕玛花了至少六个月的时间缠着父母:如果不注射睾固酮,就要自杀。

她已经剪了短发,她已经买好男性的衣裤,她现在的目标就是要注射睾固酮;

她已经改了男性名,她已经用了男性的“他”,她现在的目标就是要注射睾固酮;

她已经删去了带有她原名的所有社交账号,她已经把父母挂在墙上的童年照片撕了下来剪去了“自己”,她现在的目标就是要注射睾固酮。

父母的担心与痛心最后化作了无奈:“好吧,我们接受你,我们相信你,这是你应该做的。”

在长时间的激烈要求下,父母妥协了,她也许真的就是这样,她16岁了,她能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了。未来无论怎样,“这就是你行为的后果”。

帕玛不责怪父母,她知道自己的固执,她认为自己要对变性负主要责任,父母的妥协确实给了她一个教训:“我不可能得到我想要的一切,因为很多我想要的东西都会伤害我。”

但帕玛说:“不幸的是,那不是正确的处理方式。他们本来可以有更好的方法。”

帕玛也经常在思考一件事,怎样才是自己最佳的成长方式。

“我是最小的孩子,也是在年幼时最容易接触网络的孩子。”她说,“我需要不同于哥哥姐姐的一种养育方式,而我的父母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。”

她说:“他们只是没有意识到我需要更严格的界限,他们没有给我(这样的界线)。”

逆转变性”

帕玛16岁了。她终于获得了父母的签字,同意她注射睾固酮。

这给了她巨大的信心,她觉得自己可以停掉其它所有的药物,一切没事了。她回到了学校,撑过了青春期,交到了朋友,度过了很多美好的时光。

“但我觉得这也只不过是一种借口,就像是安慰剂效应。”帕玛说,“就像一旦我有了自信,我知道我是谁,建立了我的自尊,就像一夜之间我知道我是一个男孩,走上变性之路,我就能专注于一个目标了。”

帕玛还在成长。17岁,18岁……当她成长到19岁的时候,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,对自己有了一些新的认识。她发现有很多事情她仍然希望以女性身份去做。

她说:“那是一次有趣的大脑发育经历,也是我之前从未想到的。”

她开始留长发,觉得自己很漂亮;她开始健康地减肥,发现自己的身材也很棒。她还从来没对自己的身体这么满意过。

她想,如果我在变性之前就以健康的方式减肥,开始运动,注意饮食,我的身体感觉就会足够好,可能就不会去变性了。

可那个时候就是对自己的身体感到不舒服,浑身不自在,让她以为是自己的性别出了问题。

2019年初,帕玛重新开始在女装区购物,她想:如果我戴胸罩会是什么感觉?会不会很奇怪?

她思考着,也许我可以做一个有女人味的男人,有女人味的男人不是女人。只要我还能做个男人,我就不害怕女性气质,这样我还能保护自己不受性侵,我还是安全的。

于是她开始在胡须、胸毛的幌子下穿一些女装,结果发现自己很自在,她觉得自己也很漂亮。

可是有一天洗澡时,她一捋头发,结果掉下来一大把,而后每天如此。她有些着急了,她发现自己的发际线在后退,再下去她可能会秃顶。

这是她上大学的第一周,她开始在谷歌上搜寻“变性男人因睾固酮而秃顶”,结果第一个弹出来的就是一篇“逆转变性”女孩的帖文,标题是“我停止服用睾固酮,因为我要秃头了”。

帕玛把这位作者的人生故事一字不差地读了一遍——性虐待、认为自己是男孩的年纪、变性时期、在相同的人生阶段因为完全相同的原因而发生的各种心理健康问题——这个女孩的经历简直就是自己的翻版。

女孩最后写道,自己已经停止服用睾固酮三个月了。帕玛想,这才是我该做的事。

“我的未来是作为一个女人”,她说,“我的未来不是永远假扮男人,我无法想像我的余生都在做这件事。”

2019年8月,帕玛即将步入20岁,她决定“逆转变性”。

逆转变性”的艰难

“逆转变性”需要勇气。

如何重新调整自己的思维方式?如何改变看待自己的方式,而不受外界影响?

因为在“逆转变性”的过程中,即使把胸毛和胡子刮掉,人们还是会把她当成一个女性化的男性。那怎么办?

帕玛要用强大的心理安慰自己,并提醒自己:别人不知道你是谁,但你要相信你知道自己是谁,别人总有一天也会看见真正的你,只要你坚持表现出你真实的自己。

但这真的很难。帕玛说,因为你得经历一个去除“LGBT社群思维”的过程,去除那些性别化的想法。

比如,如果我看起来是某种样子,我就必须用某种身份来定义自己,我就得用某些代词;比如,如果大家都觉得我看起来像个男的,但我其实是女生,那我就只好说自己是“非二元性别”了,这样大家比较不会搞混;比如,就做个女性化的男人吧,这样比较容易,只打很低剂量的荷尔蒙,而不是完全停掉。

要克服那种不安全感真的很难,而要退回到原来的那种想法里却很容易。

帕玛突破了自己。无论别人什么眼光,她都对自己说:“我是女性,我可以用女性代名词,我可以回到我小时候用的名字。”

除了坚定自我认知外,还要面临人际关系的破裂。

帕玛说,在LGBT社群,人们会认为她偏执,因为她脱离了跨性别,因为她有这些不同的观点。

但这次帕玛真的是想真正地解决自己的问题,她不想将问题归咎于自己生错了性别,她不想陷入受害者的心态,她也不想指责是外部因素造成了她的种种困难。

她说:“有很多事情发生在我身上。我的头发掉了,这让我想要解决问题。而要解决问题,就必须停止使用睾丸素。”

虽然这可能是解决这个问题的最难的一种办法,但她知道她必须这么做,因为这是唯一能解决问题的方法。

在LGBT社区有一种现象,如果说错话,或有不同的观点,很可能会被排除在外。

帕玛的姐姐与她断绝了关系,不再跟她说话了。她的姐姐是一位双性恋者,非常喜欢LGBT社群,因为帕玛表达了“变性是一种社会传染”的观点并拒绝收回这句话,姐姐把她拉黑了。

帕玛的朋友中有“变性”人士,有“逆转变性”人士,也有选择“再次变性”的人,她说:“只要你的心态不是好战的,不是你必须说出我要你说的话之类的,我们接受所有人。”

帕玛对自己决定“逆转变性”感到自豪。她说:“如果我能做到这一点,就好像我可以做任何事情。”

“变性”的伤痛

“变性”的伤痛也许取决于你在这条路上走得有多远。

帕玛庆幸自己还能走回来,她是她认识的仅有的两个从未做过乳房切除术的变性者之一。她的子宫也保留了下来。

蒙大拿州的乡下没有这样的医生,无意中保护了她。她说:“我非常非常感激这一点。”

而她认识的很多动变性手术的人,都出现了严重的健康问题。

有一个朋友叫普雷西亚‧莫斯利,大概在18岁时做了乳房切除手术,在25、26岁的时候生了孩子。

生完孩子后,莫斯利开始分泌乳汁,这是她一生中经历过的最痛苦的事情。

由于乳房被切除,乳头也被切除并缝合回去,源源不断分泌的乳汁无法排出,全都淤塞在乳腺管里,莫斯利的胸口像被巨石压着,怎么也无法疏解。

在产后恢复期,莫斯利不得不服用一种药物,而这药物又让她的伤疤开裂。所有这一切令她极度沮丧、痛苦、喜怒无常、甚至有自杀的念头。

还有一些朋友服用睾固酮,她们不得不接受声带手术,或接受专业语言治疗师的某种发声训练,因为睾固酮让她们说话都感到剧痛。

有的女性可能由于睾固酮引起子宫内膜异位症,导致不孕。一些男性变性者,由于服用雌激素而丧失了生育功能。

有的男性如果做了隆乳手术,如果想取出隆乳,就必须切除乳房组织。有些人甚至会因为雌激素的作用而自然增生乳房,这时他们必须像女性一样接受乳房切除手术,非常痛苦。

当变性者切除了自己的性腺,身体已经无法自然产生荷尔蒙了。他们这辈子无论如何都必须补充荷尔蒙——或者睾固酮,或者雌激素,必须择一。

他们得做出一个主动的选择:是去逆转,去承担那一切的困难,然后服用与自己生理性别相符的荷尔蒙?还是继续服用这些年来一直在吃的、让自己看起来像另一个性别的荷尔蒙?

毕竟,他们已经经历过所有的手术,花了好几年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另一个性别。

帕玛述说着这些变性路上的伤痛。

也许有一种难言的痛苦,是意识到自己其实不是那个性别,却无法回头。

帕玛说:“他们已经走得太远了,动了所有的手术,整个身体都改变了,甚至连自己的生殖器官都没有了。我完全理解他们不愿再走回头路。”

这些人在身体上已经很难逆转了。他们只能继续服用异性荷尔蒙,继续以异性身份示人,因为这样活下去比较容易。

但对帕玛来说,他们依然是“逆转变性”者,因为他们意识到自己不是那个性别,他们的心态变了,这很重要。

因“变性”而殒落的生命

帕玛述说了一位变性者的真实故事。

一位男子做了完整的变性手术。他把阴茎内翻,试图变成阴道。手术并发症很多,这很常见,通常变性手术之后,需要不止一次手术,甚至需要多次修复,因为大多数变性手术的结果都不太好。

手术创造出了一个阴道的空腔,但身体认为它不应该在那里,不断地试图修复这个伤口,不断地试图封闭那个洞。

这就是为什么,这些人每天都必须戴扩张器,基本上就像假阳具一样,每天塞进医生创造的洞里,以防止这个洞闭合。

最终,这位男子的直肠和这个洞结合在了一起,当他想上厕所的时候,粪便会从他的肛门和“阴道口”涌出。

结果这个伤口一直没好,而且还脱垂了。所以他的阴道基本上就剩下一个洞,下面也有一个大洞,这毁了他的一生,让他终身残疾。也因此,这位男子最终自杀了。

帕玛说:“这是一个多么可怕的故事。我觉得这种情况很常见,比人们意识到的还要常见。”

“很多人认为这些手术是完成变性的一个好目标。”帕玛说,“但很多最后做了手术的男性,直到那时才意识到自己其实从来就不是个女人。”

对父母和青少年的建议

帕玛发现,大多数女孩可能都会在青春期对自己的身体感到不自在,比如来月经,可能会痛,可能会尴尬,谁会喜欢呢?可现在女孩对自己身体不适应了,就会被直接引导到认为自己是男孩的道路上。

她说:“如果你周围没有变性这种想法,如果它不在你的世界范围内,你从来不会坐下来想,我希望我生下来是一个男孩。即使有这样的念头一闪而过,你也不会想要变性来改变身体。”

可是在当今的社会环境中,“变性”成了孩子解决身心困境的一个选项。

帕玛想对青少年说:“如果你感受到这种程度的痛苦,这种程度的没有归属的感觉,这种程度的‘你住错了身体’的感觉,你只需要等待。

“如果你正处于青少年时期,并且认为这种感觉永远不会消失,那就再等几年,它就会消失。

“在你开始永久变性之前,给自己时间,开始运动,结交朋友,开始在学校里表现出色,与家人更加亲近,尝试其它一些无论你是否变性都会做的事情,来改善你的生活。

“因为你有足够的时间来决定是否要变性,你有余生。但如果你(变性后)最终后悔了,你将承受永久的影响,这些影响永远不会消失,你会后悔一辈子。

“所以,慢慢来,你不必今天就做(决定)。”

帕玛想对父母说:“如果你的孩子有这种感觉,或者你注意到你的孩子开始走上一条你无法理解的道路,你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,他们开始疏远你,他们开始变得更加抑郁,出现心理健康问题,请尽量保持与他们开放的、不带评判的爱的沟通,这样你才能维持与他们的关系。”

“很多父母会疏远孩子,或是父母的反应会导致孩子疏远他们。如果你和孩子的关系不再融洽,他们就不太可能听你说话,听取你的建议,尊重你对事情的看法。”

这样,“他们唯一的支持就来自跨性别群体,他们就更有可能选择跨性别。这几乎是肯定的”。

“所以,尽力维持良好的关系。这样你越爱他们,他们就越愿意来找你倾诉,你就越能慢慢理解他们的想法,慢慢地说服他们放下性别和性别转换的纠结。”

希望的声音

2020年初,帕玛拍摄了第一支YouTube影片。

她的样貌已恢复了甜美,她的嗓音依旧低沉,她用这已经是不可逆转的男性嗓音,平和地述说着她的故事。

而后的5年里,她陆续上传了几十个影片,讲述自己在变性和逆转变性中的真实经历、她的观察和她的思考。

她不会忘记母亲那年的哭泣:你会失去那美妙的声音,在25岁之前不要变性。

在过去大约八个月里,她一直在美国各地旅行,从东岸到西岸,从事倡议工作,努力推动立法,禁止未成年人使用睾固酮、接受手术,或使用青春期阻断剂来进行性别转变。

目前,她和同伴们已在几个不同的州成功推动通过了至少五六项法案。

今年夏天,她也要搬回家乡,迎接新的人生阶段。

未来会是怎样?父亲已经戒酒,母亲可还安好,姊妹会否和解?

学业刚有所成,事业还未开启,未来的经济负担也并不轻松。

望着来往恩爱的情侣,活泼的孩童,她自己的伴侣会在何方,会否两情相悦,又能否“与子偕老”?

如果生命是一首歌,她希望高亢处能嘹亮而歌,行到低婉时亦能有人倾听相守;如果生命是一条河流,她驾驶一叶小舟,奋力划行,跌宕起落中尝遍甘苦,也不曾放弃。

她曾因为没有安全感而惶恐,因为追求安全感而变性,因为变性而更觉没有未来。

如今,她用自己的希望之声,驾驶着这生命之舟,正体悟着如何随其自然,发展自己,利益他人。

帕玛说:“现在我生命中最美好的部分,就是知道了我有了未来。”

责任编辑:林君#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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