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家将故事在正史中的记载大致如前二文所述,在《宋史‧列传第三十一》中的原文不到三千字,虽然如此,在历代传奇小说中的记载却是极为生动多元。
小说及传奇故事中的杨家将
在南宋时就有《杨令公》及《五郎为僧》的小说话本出现,元明时更出现了《打王枢密》、《昊天塔孟良盗骨》、《八大王开诏救忠》、《杨六郎调兵破天阵》……等等的杂剧作品。之后在明朝万历年间出现了《杨家府世代忠勇通俗演义》(杨家府演义)及《南北两宋志传》这两本书,为目前发现对杨家将故事记载得最系统又完整的版本,也是对后世影响最大的两本著作,此二书主线内容大同小异,只是《杨家府世代忠勇通俗演义》较《南北两宋志传》多了杨文广征南蛮、杨宣娘挂帅及杨怀玉举家上太行……等几个章节,故事的情节也有些许的不同。
综合二书的论述,相较于正史杨家将三代的记载外,更多了杨宗保、杨怀玉为首的两代人,还有穆桂英、杨八妹、杨排风……等杨门女将的记载。其故事是由宋太祖登基开始,他率领的宋军几乎战无不胜,却在河东一战败给了杨业率领的杨家军。宋太祖因而对他升起了钦慕之情,之后成功利用反间计降伏了北汉,也让杨业一同归顺了大宋。
归宋后的杨业及七个儿子同样精忠报国为大宋效力,在雁门关大败辽军,然而却也遭到权臣潘仁美的猜忌。杨业在宋太宗的北伐战役中宋军作战失利,遭出卖受困于二狼山,最后撞李陵碑殉死,长子、二郎、三郎、七郎先后为国捐躯,四郎遭辽国俘虏,五郎出家为僧,杨家仅存六郎杨延昭一人,他虽然成功逃回京城,但仍遭仇家追杀九死一生,但始终赤胆忠心地为国效力。
杨延昭陆续收服岳胜、孟良、焦赞……等数十名好汉镇守边关、以一己之力重建杨家将的声威。延昭之子杨宗保也是少年英雄,成功收服女杰穆桂英,夫妻二人大破天门阵,又得到出家的五郎、沦落番邦的四郎相助,最后大破幽州征服了辽国。

杨延昭离世后西夏崛起犯境,杨宗保不幸战死。穆桂英与杨门女将们一同西征,立下赫赫战功,而杨文广继承父亲遗志南征北讨重振杨家将的声威。到最后杨家将的第五代杨怀玉因不堪皇帝一再听信奸佞谗言,愤而举家上太行山隐居不问世事。回顾杨家将一门精忠报国的历史,也正好是北宋王朝由盛转衰的一段历程。
杨延昭的形象

小说中对于人物的形象也有着更完整的描述。以杨家将的主角人物杨延昭为例,在正史的记载中杨延昭除了英勇善战,为人也是慷慨无私,他得到的赏赐全都用来慰劳军队,未尝问及家事。他虽是统领一方的军事长官,但进出的排场像基层军官一样,他号令严明,能与士卒同甘共苦,遇到敌人必定身先士卒,作战获胜后把功劳全归于部下。在小说的记载则是纪实描述他一生历经魔难的历程,以故事的形式展现他过人的特质:
◎忍辱负重 置之死地而后生
杨延昭随父亲一同归顺宋朝后没多久就面临着宋辽(契丹)大战,宋军处于劣势,杨延昭与父亲及众兄弟们共同抗辽,然而却受奸臣潘仁美陷害众兄弟们死伤殆尽,父亲也于狼牙谷一役中撞李陵碑殉死。杨延昭一路遭仇家追杀回京告御状,终于在贤相寇准及八贤王的协助下得以报仇。然而在潘仁美之后朝廷还有辽国奸细王钦不断设计陷害杨氏一门,但是杨延昭一次次地通过考验置之死地而后生。
◎功成不居 大将之风
延昭最先因擅離军队被判流放郑州,之后辽国萧太后想藉比武之名探宋朝强弱虚实,杨延昭再次率两个妹妹赴晋阳与遼兵比武,力克强敌使遼军不敢轻易开战。之后真宗皇帝授予他节度使之职,但他却婉拒而选择了佳山寨巡检的低阶职位,只因佳山是辽国入中原的关键险要之地。在佳山寨的杨延昭广收孟良、焦赞、岳胜……等各路豪杰,让他们心悦诚服地倾力追随一同抗辽。在故事中杨延昭也有不少吟诗作对的桥段,有别于正史中不擅文书的记载,彰显了杨延昭文武双全的大将之风。

◎不计前嫌 以国家大义为重
在杨延昭率众于前线抗辽之际,奸臣谢金吾却在后方破坏,他设计要陷害杨氏一门还要强拆天波楼。杨延昭为救家人私下三关,途中焦赞为其打抱不平杀了谢金吾一家,杨延昭因而受牵连被发配往汝洲,后來更一度被迫诈死掩名。然而,当真宗有难遭辽兵困于潼台时,他还是义不容辞前往魏州解危,真宗称赞他:“卿忧国忧民,真社稷之臣也!”最后他与儿子杨宗保、媳妇穆桂英……等众人大破天门阵,又率军杀至飞龙谷救出十大朝臣,最后大破幽州城彻底征服了辽国,让宋室转危为安。
在民间传奇故事的中的杨延昭则是更有着神奇色彩,其出身背景与故事情节有众多版本,但大致上与小说《杨家将演义》及《南北两宋志传》类似,只是更增添了许多神话色彩。

少年时期的杨延昭就随任官北汉的父亲杨业战于雁门关下,多次大败辽军,在宋太祖赵匡胤率大军征服北汉时就感叹这位少年小将的神勇。杨延昭看准天时,以水计大败太祖的二十万大军,力挫潘仁美、曹彬、王全节……诸大将。日后杨业归宋,杨延昭同样忠心为大宋效力,在潼台成功救出为辽将擒住的宋太宗赵光义及柴郡主,因而得到郡主芳心,娶得郡主为妻。
之后,杨延昭历经金沙滩大战后被任命为三关元帅,护卫北疆。在此地的数十年里他百战百胜,写下了无数的传奇:
在《护卫佛法 起舞退敌》故事中杨延昭于护卫雄州城困战,在困境里他数日不食,请求神佛护佑,最后神迹降临大败辽军;
在《背水阵大败韩昌》一战重现兵仙韩信的背水阵,大败韩昌数万大军;
在《一亩泉三战恶龙》里为民请命,以一己之力斩妖除魔,击杀祸害百姓的恶龙;
在《棋盘石斗棋 三箭退辽兵》故事以聪明才智,不费一兵一卒吓退了辽国大军;
在《焦赞奇计救民》故事中,以他的智慧利用焦赞莽撞的“恶名”,解救了罪不致死的百姓;
在《望儿山》故事中展现了他在困顿中,第一念想到的仍然是百姓的安危;
在《大破天门阵》故事里,他以大局为重,自愿让出统帅职位,让穆桂英得以发挥所长大败辽军;
在《乱世中的命定姻缘》与《杨宗保初遇穆桂英》这二个逗趣且曲折的爱情故事中,热血澎湃的传奇英雄人物展开了儿女情长的篇章,让整个杨家将传说的故事显得更为完整且平易近人。(未完待续)@*#
参考史料:
《杨家将故事考信录》余嘉锡著 1945年出版
《杨家府世代忠勇通俗演义》明朝 佚名著 秦淮墨客校阅
《两宋志传》明朝 熊大木著 秦淮墨客校阅
《杨家将(穆桂英)传说》北京美术摄影出版社 2015年出版 高雪松整理
《杨家将外传》河北少年儿童出版社 1986年出版 赵云雁搜集整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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责任编辑:古容